關於「游動詩寫室抄本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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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月我開始了《游動詩寫室》系列的第一篇。當時的想法是,試圖以圖像替代文字去完成一首詩。採用的仍是文字舖陳方式,即一行接上一行,也即是一圖接上另一圖,線性閱讀也。圖像乃來自過去多年所拍下的照片,新的舊的。有些甚至來自,已完成的多層織疊構成作品。我把這些選自過往不同系列的照片,分別製成為二吋許見方之小木塊,稱這些照片木塊為我的私人字庫。也可說是詞彙,因為每片圖像各自背後有其自我完成的故事。這些故事因由,也因此豐富了我說的做的「圖像詩」的肌理,影像有時又扮演了典故角式。幾年間,造了約四百多枚這樣的照片木塊。當時還有個「游動」的想法,旅途假若帶一皮箱這樣的木片,甚麼地方即可即興「寫」出新作,掛牆來個新展覽。

2012年10月,我又做了一項嘗試,把部份這些已完成的圖像詩轉換成為「文本」。我也稱這個轉換舉動為「翻譯」。文字版本基本是保留了原來圖像版本的內容意向。由於圖像與文字在媒體上的差異,前者組合成像敘事可以較為寬鬆,後者因語法結構,總有一個明確指向。所以說「翻譯」也只是一項廣義上的翻譯。同時也是一則創作。

以上說到媒體上的差異,在轉換過程中也因不同處境而採用了不同方式。 比如說這篇《正在下樓梯的Holly,從三樓走到地面的畫廊。她正準備外出到Trinity Bellwoods公園拍攝一張照片》,圖像的表述是採抽象方式,尤如寫一章音樂。文字版本卻具體得多了,仿如電影。《念也斯》一篇,所用的圖像,都各有故事,或是部份曾與也斯有所關連。我把箇中片斷也寫進文本裡,原來的圖像又好像成了文本的註腳。

這個「翻譯」創作,除了沿用原來題目之外,行數也與原來圖本木塊數量對應,一則有三十圖塊者,即三十行之詩也。由於每行字數不限,有時不免在一行文字表述幾個複式場景,因而把文字寫長。順然也因此漸漸寫出一種文字結構。

並不是每則「游動詩寫室」圖本作品都具文字版本,隨意而已。「游動詩寫室抄本」泛指是個系列從圖本所衍生出來的文本詩作。也算填補多年文本詩寫之空白。


(2015年7月22日)